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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：2025-04-05 18:22:56编辑：门禁森严网浏览（28）

在民众感受和认知里，生生就是爱，生息万物，故谓之爱。

更重要的是第三层，梁氏与古代心学家一样重视工夫，且有其工夫论。有学者据此以为他们均非唯气，只是主气。



唯识学主流将识分为八种：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（合为前五识）、意、末那、阿赖耶识。此篇心、意、知、物的关系始终纠缠着明代中晚期思想界。四、现代中国哲学的心学与新唯识论 无论现代中国哲学的处境与明末清初有多大差异，二者之间仍有哲学基本问题上的连续性。从西方哲学与现代中国哲学看，它其实也跳出了狭义的所谓唯心、唯物之争。[3]陈荣捷：《王阳明传习录详注集评》，台北：台湾学生书局，1983年，第37页。

刘、王的这种双重跳出，有一个共同的特点，即作为明代唯心论的扬弃者，它们内具的心学论述虽有欠圆熟，却较阳明学更为深刻。乾坤、翕辟乃至心物，只是同一力的不同性状而已。此论区分本有、始起两类种子，亦可解决学界关于船山性日生日成说的困惑。

从新唯识论可以迂回地理解船山天道、心性论的难点——对于克服唯心论，这一迂回是必要的。方生而受之，一日生而一日受之……故天日命于人，而人日受命于天。试问万物都如此，如何不齐？万物都如实体一般，心的方面主导物的方面，怎么可能有无机物与精神物的差别？熊氏要么说只能讲前者已含藏了心的一面，只是没有显现。这是所有想从佛学中斩关而出的儒家必备的利器。

他所谓自然主义气学的代表人物王廷相尝明确表明气是道之体。在中国思想的现代转型中，气论一方面仍然发挥着深远的影响，另一方面在现代哲学中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表述与位置。



另一方面，如果完全拒绝西方哲学的架构，那么就只能在古学内部解释这一传统，气论就无法作为活的东西进入当前的思考。船山易学主乾坤并建，熊氏讥之为二元论。不能舍气言志，如同不能舍气言理。后者是都有阴阳两个方面（而非都有乾坤两个方面），未必都是阳主导阴。

其次，实体是一元，但并非独一。参见吴光主编：《刘宗周全集》第3册，第309页。阳明心学的批评者固然有秉持朱子学立场的，但最有力且开新说的批评者，来自气论。当然，心物问题在理学中并非基本问题。

[30]参见王恩洋对《相宗络索》的订正。但同时它也不是真正推理的结果，所以又是似比量。



这样一来，心物问题就不再限于识境与心色。船山新唯识论最重要的一段话是：释氏以真空为如来藏，谓太虚之中本无一物，而气从幻起以成诸恶，为障碍真如之根本，故斥七识乾健之性、六识坤顺之性为流转染污之害源。

其他典籍，谈心处虽然不少，亦有说物处，但彼此并举成对则实属罕见。[15]黄宗羲：《明儒学案》卷62，《黄宗羲全集》第8册，第915页。首先是太虚与气的关系。[48]参见玄奘译，韩廷傑校释：《成唯识论校释》，第115—116页。与乾坤二卦的健顺关系相比，这些絪氲、相感有其本质上的不确定性，其原理不是一，而是阴阳这对不定的二。但在解坤为质力统一的同时，他也将乾解为生命力。

但如勘以唯识种子现行之说，实不突兀。船山横渠之别在于前者批判且借鉴了有宗，开出从心学转出气论之路。

下文将示，明末的王船山，现代的梁漱溟、熊十力，都将以自己的方式回到实在性。其工夫论则别有师承，对朱子阳明都有吸取有批评，不期然更接近蕺山。

其二是梁氏以此为原理，衡定东西文化差异。其中，义理架构与工夫论尚在心学可以理解的范围。

首先，心与气、性与理之间有对应性。若智如不一，则两者成对，皆非绝对，不可谓之彻底。换言之，心与理（性）的同一性的基础，是气与理的统一性，这是单纯心学脉络罕见的。物尽管可以转义为事与理，但首先是意识之所向，是被心所显明者。

蕺山的以心著性与阳明的心即理完全不同。在西方哲学那里，Realismus源于res（物），针对的就是唯心主义。

意既是四情之所存，又作为中枢运转四情。[26]这三个层面是统一的。

[53]此一系列概念后演变为理性，但与之所对立的始终是冷静计算、关涉物理之理智。[42]这里的问题首先还不在于太虚，而在于船山的气概念本身就是思辨的，是一与二的统一。

‘恒谓此识无始时来，一类相续，常无间断……‘转谓此识无始时来，念念生灭，前后变异，因灭果生，非常一故，可为转识熏成种故。四情归根结底是好恶，心之好恶就是气之屈伸。简单地说，印度文化偏重现量。船山的理由当是强调第七识恒审思量恒内执我，无间断而有转易的特点，[32]符合乾卦的自强（执我）不息（恒）、乾道变化、各正性命。

夫性者生理也，日生则日成也……气日以滋，理日以成。无论如何安排，未发之中与已发之和，当有区别。

佛学内部心识与法（特别是色法）的关系，更接近于心与物的问题。与工夫论相应，《大学》的意，蕺山不解为浮动的意念，而解为意根：意根最微……禅家所谓向一毛孔立脚是也。

重写中国哲学史必然面临一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：重新解释气论、拨正反向格义。不过，学界殊少注意，性情并不那么若合符节。